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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說某人陪著學校的三個小朋友到澄清湖,去參加兩天一夜的生活體驗營。在這炎炎夏夜,獻殷勤的最佳方法當然是奉上冰涼的果汁,表達真切關懷之意。果汁送到了,在園內待到活動結束,所有大朋友小朋友準備洗澡睡覺去。而我本來應該這時候就回家,但很好奇想「傳習齋」的房間長什麼樣子,就跟著走進去了。
當本人站在房間門外,看著某人進浴室幫小朋友打蟑螂,大人小孩亂成一團,內心暗自偷笑的時候,有個小朋友跟旁邊的老師說︰
小朋友︰(一臉無辜)老師~我沒帶內褲……
本 人:(心想)哦,沒帶內褲的話,洗澡完澡要穿什麼咧?
老 師:(思考一會兒後)啊~不然你把內褲反過來穿好了。
(露出微笑,頗滿意自己的回答。)
本 人:(內心疑惑)疑,反過來穿應該沒用吧?不是一樣有汗臭味?
(正當老師與小朋友大眼瞪小眼、不知所措,老師靈光一閃,脫口而出)
老 師:要不然去便利商店買免洗內褲好了。
本 人:(心想)哦!這方法倒是可行。
小朋友:(小朋友仍然一臉無辜,但也只能任人擺佈)嗯……
本 人:(心想)看樣子應該也同意了吧。那該派誰去買呢?
(房間裡依究混亂,打完一隻蟑螂的某人又進浴室打第二隻。
(在場人士中似乎只有我沒事做。)
老 師:(突然轉過頭來)可以麻煩你幫忙一下嗎?
本 人:(順口回答)喔,好啊。
(心中莫名驕傲)唉……沒辦法,誰叫我這麼任勞任怨、有求必應,又剛好閒閒無事。
誰知道一切惡運就這麼開始……
...
跨上機車往市區方向出發,過不久就遇見便利商店,還真順利耶。走進便利商店找了找,裡頭賣的免洗內褲全是大人的尺寸,腰圍應該比小朋友的臀圍大吧!穿上去就掉下來,搞不好比髒內褲反穿還要難過,看來是不可行。印象中一開始來的路上有瞄到超級市場的招牌,去碰碰運氣好了。
抵達超級市場後,打算隨便找了個店員問。恰巧在門口的是賣女性內衣的小姐:
本 人:(鼓起勇氣)請問那裡有賣…小朋友的內褲?
店員甲:(遲疑一下,提高音調說)小朋友的內褲?
本 人:沒錯。
店員甲:(低頭想了想)哦……地下一樓應該有吧。
本 人:喔,謝謝。
(趕緊離開。邊走邊想)這店員想這麼久,看來她也不太清楚的樣子。
在地下一樓簡陋的童裝部找了好久,只見架上有上衣、短褲,完全沒有內褲的蹤跡。在童裝部流連徘徊,有種被誤認為「戀童癖」的壓力。繞了三遍之後,可以確定這家超市不賣兒童內褲。好吧!只好接受大號免洗內褲這個方案,買回去至少還有得選(髒內褲vs大內褲)。
回程時選擇了繞另一條路回去,看能不能運氣好一點,給我碰到童裝專賣店。但還真有點背,又經過了另一家超市。好吧~既然都遇到了,就進去問有沒有賣。只要店員有一絲絲不確定的語氣,我看就算了,沒那麼多時間去找一條小小的內褲。沒想到店員居然說:
本 人:(劈頭就問)你們有沒有賣小孩內褲?
店員乙:(語氣非常堅定)有,在那邊。
(指著女性內衣區)
本 人:(有點驚訝)喔……謝謝。
(忐忑不安地走過去。邊走邊想)完蛋了!在童裝堆翻來翻去,
被誤認為戀童癖的機會還不是太大;在胸罩、內褲堆找東找西,
鐵定被當作變態……
幸好過去後發現原來兒童內褲放在胸罩堆對面下方的架子上,總算鬆了一口氣。呵呵,皇天不負苦心人,還是讓我給找到了。想不到接著又來一個難題,
本 人:(困惑)該買多大件呢?
(接連拿起幾件內褲拉一拉、看一看。)
本 人:(靈光一現)既然之前覺得太大不好穿,而且小朋友又很瘦,那就買小件的囉!
(拿著尺寸S的內褲兩件,走到收銀台前結帳。)
本 人:(對店員小聲講)能不能給我個小袋子?
店員乙:(故意裝小聲講)哦,拿這兩件很尷尬轟。
本 人:(回給店員乙一個苦笑)嘿……沒辦法,小孩子露營忘記帶。
店員乙:(搖頭)真是敗了
本 人:(一臉無奈)沒錯。
(結完帳立刻衝出超市)
拿著戰利品(內褲兩件…)踏上回程,腦海中浮現著小朋友與老師感激得痛哭流涕的表情,嘿嘿,小事一件啦……等一下!第六感告訴我這件S內褲似乎小到連某人的頭都套不進去(某人再度登場),感筧像幼稚園孩子的大小,雖然說布料有彈性,但能撐到多大呢?
本 人:(在路邊停下車,拿出內褲拉拉看最大寬度)唉呀!拉到底還才這麼大,果然太小件了。
(懊悔自己判斷失誤)還是回去換XL的尺寸好了。
(暗自推理)這麼緊繃如果勉強穿著,痛苦程度應該是大內褲的N倍吧!
急忙回頭往超市前進。想不到只騎了半分鐘,天空忽然下起大雨,走進超市時發現已經溼到膝蓋了。匆匆忙忙換完後,因為雨勢太大,只能小心翼翼的慢慢騎。就在快到入口時:
本 人:(驚覺)怎麼這麼暗?燈都關掉了。
(左顧右盼)連管理員也不見了,難到已經下班了。
(檢查每扇門,都鎖起來了。)
我終於能體到了「絕望」是怎樣的一種感覺,有那麼一瞬間腦袋整個空白,完全不知如何是好。稍微恢復後開始思索解決之道,方案一是爬牆過去(會不會被警察抓),再從大門走到營區(得耗半小時吧),但考慮到風險太太(已經夠狼狽了,萬一真的被請進警局),這方案不可行。很快又想到叫裡面的人到大門來拿,立刻打電話給某人…幾分鐘後由善心人士載著某人到大門口,將好不容易到手的內褲拿了回去。可惜啊~看不到他們拿到內褲時,喜欣鼓舞的情況了。就這樣獨自默默地離開,沒關係,英雄總是寂莫的。事情應當告一個段落,但是……
本 人:(心情沈重,心中對天喊道)雨啊~盡管下吧!來澆熄我心中的怨火啊!
(開始有種悲劇英雄的感覺時,雨在一瞬間停了)
啊……現在是怎樣?嗚~老天爺欺負我啦~
故事就這樣結束了。這麼亂七八糟的故事和主題有何相關?有啊~忙了這麼久、遇到一堆衰事,只為了小小一件內褲,可見內褲之得來不易……蠻符合「一日之所需,百工斯為備」的內涵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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